黄历1971年 1971年,周恩来问要不要出席联大,毛主席:已经不是花果山时代了
1971年,周恩来问要不要出席联大,毛主席:已经不是花果山时代了
老覃在去年写了《新中国外交往事:周总理安排将军出席联合国会议,毛主席连连叫好》一文,讲的是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后,美国横加插手,不但派兵参战,还派第七舰队封锁台湾海峡,派战机轰炸我东北地区。为此,周恩来总理向联合国安理会提出控诉美国武装侵略中国领土台湾的提案。联合国安理会在该年11月正式审议“美国武装侵略台湾案”。伍修权作为特别代表率团出席了联合国安理会会议,义正词严地驳斥了美国代表奥斯汀关于“美国未曾侵略中国领土”的狡辩,赢得了各国代表的嘉许和称赞。
关于联合国,它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产物,是由主权国家组成的政府间国际组织。其主要宗旨是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
我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反法西斯战争中,与美、英、苏等国共同作战,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1945年6月26日,各国代表在签署《联合国宪章》时,我国不仅得到了第一个签署的荣誉,还和法国、苏联、英国、美国一起,成为了联合国的创始国和安理会5个常任理事国之一。
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作为代表全中国人民的惟一合法政府,无可辩驳地理应享有中国在联合国的席位。但是,当时的联合国被美国所操控,新中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被逃到台湾的蒋帮所占据。
新中国政府为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
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许多摆脱殖民主义的非洲国家纷纷独立,这些国家与新中国友好交往,接受新中国的援助。它们在进入联合国后,纷纷要求恢复新中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
其中的阿尔及利亚、阿尔巴尼亚等国,年年都在联合国上提出,不仅要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还要立即将蒋帮驱逐出联合国。
由于美国的阻挠,这一提案整整讨论了10年,仍是悬而未决。
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美国感觉到“恢复新中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的呼声越来越大,即新中国拿回自己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已成为了历史不可抗拒的潮流,就退而求其次。在1971年10月18日召开的第26届联大上,其伙同日本佐藤政府炮制出了一个所谓“双重代表权”案,提出接纳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代表进入联合国,但不剥夺“中华民国”的代表权。这分明是要在联合国制造“两个中国”。
其实,在此前3个月,基辛格曾以尼克松特使身份第一次秘密访问北京。期间,他悄悄向周恩来透露,说尼克松决定今年支持新中国取得联合国和安全理事会的席位,但不同意从联合国驱逐台湾国民党当局,希望新中国能够谅解,否则将使尼克松处于非常困难的境地。
毛主席听了周恩来的转达后,怫然说:我们决不上“两个中国”的贼船,不管是喜鹊叫还是乌鸦叫,今年都不进联合国!
哪料,1971年10月25日,恢复新中国在联大的合法席位和驱逐台湾国民党集团代表的提案,以76票赞成,35票反对,17票弃权,顺利通过了2758号决议。
联合国秘书长吴丹高兴万分。
吴丹认为,缺少了世界上人口最多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联合国,不过是个草头班子。只有恢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席位,联合国才能真正开始工作。
他亲自打电话通知中国外交部,恳请中国派代表团立即出席正在召开的第26届联大。
外交部代部长姬鹏飞、副部长乔冠华,以及韩念龙、熊向晖、章文晋等人纷纷去找周恩来商量。
大家都有一个疑问:毛主席说过,“不管是喜鹊叫还是乌鸦叫,今年都不进联合国”,那我们到底要不要去参加第26届联大呢?
周恩来认为,要在仓促间选定常驻安理会的代表、副代表和工作人员,实在有困难,而且,要搞清楚联合国的议事规则,还得花很大的功夫,但是,拖延了太长时间再参加,也说不过去。怎么办?大主意还得由毛主席拿。
当晚9点多,大家都聚集在中南海毛主席的住处。
毛主席坐在沙发上,春风满面,喜气洋洋,他主动“检讨”自己,风趣地说:尼克松说今年我们进不了联合国,我呀,我对美国的那根指挥棒还是太迷信了。我说的“今年不进联合国”的话,是老皇历喽,不作数喽。这次,是非洲黑人兄弟把我们抬进了联合国,我们不去就脱离了群众。
大家听毛主席亮明了观点,都摩拳擦掌,兴奋无比。
周恩来点了点头,说: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我们现在毫无准备,马上参加有些困难,特别是安理会比较麻烦。我觉得,可以让熊向晖带几个人先过去探听情况,然后咱们这边加快进行准备。
毛主席摆了摆手,说:我们是不打无准备之仗,但也要善于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现在我们去联合国,不是派几个人去探路,而是派一批人去开会,派代表团去。
说到了这里,他指了指乔冠华,说:团长嘛,就让乔老爷当,熊向晖当代表,先去开会。派谁参加安理会,你们抓紧研究。
毛主席当天晚上的兴致很高,他回忆起1950年伍修权作为特别代表率团出席了联合国安理会会议的往事,意味深长地说:1950年,我们还是“花果山时代”,乔老爷跟着伍修权去了一趟联合国,控诉美国武装侵略中国领土台湾。控诉就是告状,告“玉皇大帝”的状。那个时候的“玉皇大帝”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现在呢,时代不同了。过些日子,“玉皇大帝”还要光临我们花果山了。这次我们去,是去主持正义,长志气,树威风的。
随后,毛主席还讲了晋灭东吴的故事。
他说,晋军主帅杜预在长江涨水的情况下,趁兵威大振,举兵“如破竹之势”,一举成功。通过这个故事,他激励众人不要踌躇,不要停留,不要裹足不前,要大胆开拓,胜利前进。
这样,外交部于10月27日成立了参加联合国工作筹备小组,由乔冠华、熊向晖、唐明照、章文晋、凌青组成。
11月9日下午,中华人民共和国出席联合国大会代表团乘坐飞机飞往纽约。
我1971年结婚,彩礼是60元,妻子的嫁妆都是旧家具,生活却很幸福
文章:丰邑农村人 图片:来自网络
现在的彩礼动辄几十万,还需要什么“一动不动”。70年代的农村婚礼相对于现在算是比较简单,彩礼更是少得可怜,双方要求极其简单。物质虽然匮乏,可是总是怀揣过好日子的美梦,很幸福。
71年我经亲戚介绍认识了爱人
1971年,我十分幸运地遇到了一位勤劳、善良、纯朴、贤惠的终身伴侣。
那年隆冬的一天,太阳快落下去的时候,表舅带我去相亲。
到了女方家里,我们进了女方的西屋。女孩爹娘先看了我,问了我几句话,表舅和他们都出去了。接着女孩进来,先招呼我一句:喝汤了吗?我回答她:在表舅家喝的。我俩对面坐在桌子前煤油灯下。她略微低下头,好像专看我脚上穿的布单鞋。少刻,她说话了:大腊月天,还穿单鞋,脚冻吗?我说不冷。其实很冷。她说去抱柴禾烤火,我说不用。她起身去抱柴禾,从院子里抱来一抱豆秸、棉柴,点着火。
我俩对面坐在火堆两边。通红的火焰跳动着,火光照得她两颊绯红。对相、谈话,我是第一次,她也许是第一次。
对相就是男女双方看外表,谈话大概就是互相了解内心吧。据说旧社会父母包办婚姻的时候没这事。
表舅和我是亲戚,和她爹是朋友,很了解我家,也很了解她家。表舅把对方的情况介绍得既详细又实在。
我相信表舅的话,知道了她二十二岁没出嫁和我二十三岁没娶上媳妇的原因差不多。我知道她家情况不多好,不想多问她。我家情况比她家好不多少,也不想说给她听。
她也不说什么,我俩只是烤火。
火焰在我俩中间跳动,她不断地续柴禾,火焰保持着差不多的形状、旺盛地跳动着,把屋里照得通明。火焰没有声音,却跳动着拨动了我俩的心弦。
我俩对相、谈话大约半个多小时,几句简单的问话就成功了。
汇报给表舅“都没意见”,表舅听了眉开眼笑,长舒了一口气。
我的婚姻彩礼是60元
表舅怕“夜长梦多”,催促我们去公社登记。登记这天,阴沉沉的下着小雨。我娘冒雨陪我去了。她爹也冒雨领她去了。
领了结婚证,我娘忙着请人选了结婚吉日,准备告诉女方,也就是农村习惯说的“送日子”。也叫“传启”。送日子必须带着彩礼一块送去。不带彩礼女方不收日子,这规矩不知啥时候兴的,大家都遵守。
那时候彩礼的最高标准是给女孩买两身毛哔叽衣料,两身的确凉衣料,两条花格方围巾,给二十元买鞋袜的钱就齐了。这些总共用不到一百元钱。
那时候的一百元钱一般人家很难弄到。可一般人家送彩礼都往这个标准上攀--生怕儿子结婚受影响。
我娘也这个心情。说要花一百块钱买最好的彩礼送去,把媳妇顺顺当当的娶来娘就没心事了。忙着把家里仅有的两只青山羊牵到南集上卖了;第二天又把仅有的三只母鸡、两只鸭子抱到北集卖了,还捎着一把铜尺去收购站也卖了。接着投亲靠友,这家借五块钱,那家借八块钱地凑合,加上我父亲寄来的工资,总共才凑合了六十块零四毛钱。
想想还差四十元钱,再没地方去借了。娘愁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心里上火、牙疼,半个脸肿得像个大发面馍,左眼的上下眼皮肿得也睁不开了。只是长吁短叹……
看见娘为难,我心里难过。我给娘说,买几身价格便宜的华达呢、花洋布衣料送去算了。娘还是说怕因为彩礼婚事散了,娶不成媳妇。我说散就散吧,别的没路走。什么时候有钱了再娶媳妇。娘说,憨孩子!谁知道啥时候有钱?就算过几年有钱了,你年龄大了,谁家十八九的大闺女愿意嫁给个小老头儿?……再说你看这个闺女多好!看见你穿单鞋、能想着你脚冷,知道给你烤火;她不顾娘反对和你登了记,人家是真心实意跟咱过日子,这样的好媳妇哪里找去!
我们娘儿俩正为彩礼作难的时候,表舅来我家说:人家女方不要彩礼了,女孩说她家也陪送不起嫁妆,把看好的结婚日期捎去就行了。我娘把写好的结婚日子喜字贴交给了表舅。同时也顺便捎去了那仅有的60元钱,以表婆家对儿媳的心意。
爱人的嫁妆是旧家具
1971年11月5日(农历辛亥年9月18日),我们结婚了。
她家把一张旧三屉桌子,两个木箱子用油漆刷了一遍抬过来了。虽然是旧家具,能带来使用。我觉得比早先说的啥也没有强多了。后来几个婶子大娘听我娘说了内情,她们既惊讶又感动怕两家老人为难,不图彩礼、不闹嫁妆,多好的媳妇呀!真是打灯笼也找不着的好闺女。古语说“好男不图堂前地,好女不图嫁妆衣”,这事咱真看见了!
不管她多么好打发,她来我家后,我娘做饭不掺红芋叶吃了。就这样还是比不上她娘家的饭好。她娘家那里淤地多,种的大豆多。所以,人家虽然也是一年三季红芋干为主粮,但窝窝头里能掺和点大豆、高粱面。不像我家吃纯红芋干面。
娘看见她吃得很少,一顿饭顶多吃一个窝窝头,心疼地劝她:乖孩子,娘不是不做好饭吃,“巧媳妇难做无米粥”.咱家只有红芋干。忍几天吧。等你爸爸寄来工资,咱也去黑市买几斤豆子掺着吃。穷没根,富没苗,日子会慢慢好起来……
她说:“娘,我懂。我小时候在娘家没少吃野菜、树叶。红芋叶、南瓜算好饭。这几年不是少吃那些了吗?我吃不下去只是……只是在娘家吃豆杂面习惯了吧。”她笑了。
她不嫌苦,吃饭很少却照样下地干活,实在撑不住了,去娘家住几天,也非得扯上我也去。
后来她从小妹妹嘴里得知,只要她们去走亲戚,娘还是顿顿饭掺红芋叶吃。晚饭后,她给我说。
我想了想说,娘习惯了,时刻怕家里的红芋干吃不到分新麦子。不是有句俗话说,当家……她打断我的话说:我知道,当家才知道柴米贵,养儿才知报娘恩。
熄灯了,我睡在床上,想想娘为儿女吃苦受累操碎了心,啥时候能到头呢?怎么弄点好吃的报娘恩呢?我睁着两眼望着黑洞洞的屋子。
干了一天农活,我累了,困了,不觉进入梦乡了。
媳妇推醒我说:“咱俩走亲戚找好饭吃去了,想不到娘在家里领着弟弟妹妹吃更孬的……”她说:要减轻娘的负担,咱俩和娘分家吧?
分家后,妻子从彩礼中拿出28元买了一只羊
我同意分家,娘也没意见。就从夏季分配开始分家单过,各自去生产队分麦子。
那时候分家很简单,给队长、会计说一声,单独立个户头,工分单独记录,粮食单分就行了。娘给操办了锅碗瓢勺、案板。没锅屋就在门西旁搭了个不足三平方米的半面坡草棚、刚不碰头,刚能支下锅灶。
分家后,娘的思想不紧张了,经济负担减轻了。我俩开始了过艰难的小家庭独立日子。
麦季我俩在队里分了一百二十斤麦子,没柴禾烧锅,晚上去地里拾麦茬,这个时候大伙儿都靠麦茬烧锅做饭。
麦后不管吃白吃黑,大家都是尽量少吃麦面、多吃野菜、南瓜。不省出点麦子,会一个秋、一个冬、来年一个春见不到白面。
麦后正好地里的野菜很多,笤帚菜、鸡蛋球棵蒸着吃,马齿苋炒着吃。屋前院后的南瓜也长成了,我俩平时多吃野菜也想省点麦子。她磨面剩的麦麸子掺点白面蒸窝窝头吃,就这样节省着吃,到早秋粮食--春玉米、春红芋分到手,大约近三个月的时间,我俩也没省下麦子。中秋节前后,开始吃队里分给的几十斤鲜玉米,后来就全吃红芋了。
那些年过中秋节,吃不上月饼。一没钱买,二没粮票,可大多数人家都能杀上一只自家养的小公鸡过节。也有少数人家买猪肉、羊肉过节的。那时候猪肉七毛二一斤,羊肉五毛钱一斤。
分家这年过中秋节,我俩没杀鸡,也没钱买猪肉。
晚饭我俩和平常一样,坐在门前院子里吃红芋干面窝窝头,喝稀汤就咸菜。一阵凉风吹来一股炒肉的香味。我说,谁家炒的猪肉那么香!她捧着汤碗望着明月说:我正想呢。明年这个时候我保证让你吃上小公鸡,吃上猪肉!我笑了笑:吹牛!明年春天赊十个小鸡苗,养到中秋杀只吃差不多,猪肉咱可是没钱买。
她说,没钱想办法弄钱。买只母绵羊养着,不算生羊羔卖钱,光一年剪两茬羊毛卖的钱就会比年终决分得的多,卖了秋茬羊毛买猪肉过八月十五。
我说,有几家买得起绵羊喂的?一只母绵羊要花二、三十块钱,不知咱哪年能买起呢。
她神秘地拍拍我说:!不用等哪年想买明天就能去集上牵回来!
我笑话她说梦话、狂话。她打我一下:啥时候听我说过狂话?
她拉我走进屋里,从盛衣服的木箱子里摸出一个手绢包,打开一看,三张十元的票子。我惊奇了:哪来的三十块钱?
她说,给她捎去的六十元彩礼钱,一分没花。没买衣服。有几家亲戚“添箱”的十多件衣服,将就穿二、三年吧。她留给爹三十元,把这三十元钱带来了。没告诉谁,打算当紧的时候拿出来急用。
第二天我俩去赶套楼集。在羊市问了一圈。买只母绵羊要花二十五元以上。我想先花十几元买只母山羊喂。她不同意,说指望母山羊生羊羔卖钱不保险,还是绵羊能卖羊毛收入保本。坚持花二十八元钱买了只满意的好混子母绵羊牵回家了。
那时天天顿顿吃红芋,队里秋播运肥、挖沟、打哇田、拉耩子这些农活很重。没种完麦子我病倒了,发烧、头昏、四肢无力、不能吃饭。
天下着小雨,她带着买羊剩下的两块钱,用平车拉我去大队卫生室看病。医生说身体虚弱、抵抗力差引起的感冒。给了一毛钱的“安乃近”,说回家补充营养就行了。
回到家她给我倒水吃了一片半“安乃近”,扶我躺在床上。我给她说,天下雨不能干活,你也该睡下歇歇吧。她说不想睡,凑空缝补件旧衣服吧。
大概吃了“安乃近”的原因,我睡着了。一觉醒来,听见她在外间侍弄碗筷,喊我说道:“醒了?快起来看看我给你炒的什么菜!多香!”
我仔细闻着屋子里的空气,香!不是肉味,反正是香!
我奇怪了。她扶我到案板边坐下,煤油灯光昏暗,看不清是什么菜。什么菜这么香?她笑了:你想不到。反正有营养。你睡着了,我想起来见过庄后刨过的花生地里有长出来的花生芽子,就披个旧褂子拿个小抓钩去刨了。西院的大婶,前边的四奶奶,东院的咱嫂都去刨了。她们吃过这玩艺,比黄豆芽都香。咱嫂说花生没毒.发的芽也没毒,营养和没发芽的花生差不多少
她说她刨了半杈头,有芽长的,有芽短的,也有刚生芽的。炒了一半,炒了两碗。剩下的还够炒一顿吃的。
我拿筷子夹了一点菜放进嘴里一嚼,确实香。我问:炒了两碗,锅里还有?
她说锅里没有了,那碗菜给咱娘送去了。
物质虽然匮乏,总相依共盼美好明天
我们分家那年秋后,也是结婚第二年。她第一次生孩子,可怜生下来夭折了。她哭泣了半月多,难过了半年多,我陪着劝慰了她半年多。隔一年生了个可爱的女儿,接连又生下两个心爱的儿子。这三个孩子都养活了、长大成人了。她四次生孩子,都是在家请民间接生婆接生的。
生下女儿我俩如获至宝,倍加珍重。但为了生活,我照常去生产队干活挣工分。娘照应她几天后,她就自己做饭、给孩子洗尿布了。
家里那只母绵羊,我趁干活歇息的空间.薅几把青草带回来喂它。弟弟、妹妹也帮着弄草喂它。直到女儿满月了,娘给她发了汗。此后她就趁我回家吃饭的时间,让我抱着女儿吃饭,她慌慌张张地去地里割回来一大杈子青草,够羊吃一天多的。
母绵羊一年生了两只羊羔,加上两茬羊毛卖了一百多块钱,比一家几个棒劳力在生产队年终分得的钱还多,绵羊成了我俩的摇钱树。队里人说我俩养羊发了财。卖了羊羔,她去供销社给我娘买了一件褂子的白府绸衣料,村里人都夸她是个孝顺媳妇。
这十多年里,三个孩子主要靠她伺候、抚养不管半夜三更,只要发觉孩子发热,我俩赶快抱着去喊医生家大门。
那些年,物质生活虽然很苦,可我俩精神上互相依托,常在夜晚依偎着做着幸福的美梦:盼望明年的日子比今年好。
可喜的是:现实生活不断超越我们的梦想1979年,我们生产队每人分得麦子二百六十斤,是往年的四倍多!还每人分得棉油七斤多,现金四十元收人水平提高不少了。想不到责任田分到户后,很快从吃不饱到吃不了.又很快变化为卖粮难、卖棉难、卖猪难。
卖粮难那年.听说丰县酒厂收购玉米,价格比粮管所高一毛二分钱。我俩当天晚上半夜起来,把一千多斤玉米装上平车,拉着去县城卖给酒厂。
俺俩人一路上边走边拉呱,不怕天黑、不怕路远、不觉时间长、不觉劳累走完这段夜路,来到酒厂大门外排上长队。再忍受几小时浑身湿透的寒凉,等到天明八点钟酒厂开门上班了,过了称,拿到一把钞票,高兴地去服装店给孩子们买人造绒棉袄了,一夜的辛苦忘完了。
后来曾半夜起来去栖山乡卖棉花、去县外贸公司大门外排队卖山药干,都是我俩路上说话拉呱,轻松愉快走过黑路,等来天明换来一大把钱。
我俩夜晚说话拉呱、讲故事的时间最多的是在我家的猪圈里。
我们生活转变始于养猪
从我俩结婚第四年开始,一年养一头大膘猪。卖粮难第二年,我们不卖粮了,变为买粮食发展养猪。后来发展到十头母猪,五十多头膘猪。靠养猪发财,我们在村子里第三个盖了两层楼房。
母猪下崽大多赶在夜晚。母猪生一次小猪要伺候几个小时。而且生小猪的过程间隔时间长,所以要耐心等待。
正是这些等待的时间.我俩有了拉呱的充足时间。靠说话拉呱、讲故事熬夜,不焦急、不困倦还挺开心。
我俩拉呱有个原则:说真人实事、不瞎编乱造。拉新鲜的方没见过、没听说过的故事两人都感兴趣。她说她见识少,没上过中学,没坐过汽车、火车,外出项多去沛县城里、徐州郊区。市里没去过。不像我上初中上高中,在山东生活十多年,去过南京苏州上海郑州,去郑州是灾荒年去河南要饭路过,所以她喜欢听我讲故事,喜欢听我的人生经历。
因为她对养猪很热心,我也给她说和猪有关的事情。
我说我从小爱吃猪肉,不吃羊肉。她叹口气说,爹也爱吃猪肉。他要是能活到现在该多好啊!家里的膘猪杀一口给他送去,尽他吃够。爹临死前些天,多亏你操心,买了二斤猪肉给他吃了,我也没遗憾了,我得感谢你一辈子。
我笑了,说:不要感谢我,还是多亏了孙冉华呀!
那年春节前,查出岳父得了肺癌。我俩去看望他,得知老人家别的不想吃,只想吃猪肉。可在那物质缺乏、计划供应的年代,猪肉很难买到。又正赶上过春节,猪肉非常紧张,更难买到。
想想老人家吃苦受累、一辈子没过上好日子,生命有限了,当儿女的该尽力满足他的要求。我想,买猪肉的门路只有去找孙冉华。
孙冉华是徐州来我们村插队的知青。她们五个女知青住在生产队饲养室东头的两间草房子里,离我家只隔一户人家。她是组长,常去我家借农具。和她们熟识了,我家腌的咸菜,她们也要点吃。她们还送给我过一块香皂、四节大号电池,一个手电筒。
后来她调到公社食品站,我没找过她“走后门”买猪肉,村里人都不敢去找她,连大队干部也不敢轻易找她“走后门”。都知道她特别认真,给谁都不开后门。她严肃起来,板着脸训人不留情,可她笑起来很好看。
一个晚上我想了又想,还是第二天厚着脸皮去找她,想买二斤猪肉满足病重的岳父。到供销社我见到她,直接把情况给她一说。她爽快地给我开了二斤猪肉票,又领我到砍肉的柜台.关照砍肉的小李:给好的,要哪块给那块
.....
本以为她给足面子,破例给我开了“后门”。谁知她没违反原则。后来听知青小顾说,那二斤猪肉是她摊的过春节的计划肉让给了我们。
后来,一想起这件事.我们就对孙冉华感激敬佩不已……
我看着母猪产前躺在地上急促地喘息,奶头一股一股溢出的乳白色奶水淌在地上一片,我说,真想不通,其实猪肉最香,人们为啥喜欢喝牛奶、羊奶,不喝猪奶?她说,对呀!说不定猪奶的营养比羊奶的营养还高呢。你看小猪生下来瘦瘦的,吃上几天奶就白白胖胖。我说也是。她说猪肉香,猪奶也一定香。想尝尝吧?我拿个瓶子给你弄点尝尝。我说不,我才不开这个先例呢。让人知道笑话不死。她说,咱俩的事咱俩不说,别人不知道。尝尝呀,说不定喝一口你会喝上瘾呢。我去找瓶子。
她站起身,我扯住她的衣角,她说别拉,挤点猪奶试试,你不尝我尝嘛。她拿来个空酒瓶,把口对准母猪奶头,几下挤出大约半两猪奶。她站起身.对我说.尝口吧?我笑着摇头。她说,真不尝我可要尝尝啦。
像喝酒一样她把瓶口往嘴边凑。我坐在矮凳子上仰起脸看她喝猪奶。不料她突然一只手揪住我的耳朵,另一只手把瓶口往我嘴里塞:尝口吧!好东西,比猪肉香!
我挣扎着喊:快!还闹哩,小猪生出来啦!她慌忙松开我看母猪尾巴根,我即刻站起来。
小猪没生出来呢。我骗了她,呵呵地笑,她也呵呵地笑。
我俩就这样在说话拉呱中,在逗笑中,也在偶尔斗气中收获着夫妻恩爱的情感,也收获了我们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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